不等闻今记下“精神值”这个新出现的名词。
就被牛皮纸卷上出现的提示搞得一头雾水。
言澈，你是人啊，又不是真的狗！
闻今回头，看向一脸无辜，眼眸湿润认真盯着自己的言澈。
眼神倒真像个大狗狗。
怎么样算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？
总不能一直盯着他，或者真的像遛狗一样给他栓个绳儿吧。
闻今一阵头痛。
灵光一闪，言澈的这个想法是在她把回血丹给梁屿森之后出现的。
难道说，拥有宠物犬设定的言澈，把给梁屿森的回血丹，当成了零食？
闻今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，虽说她是白毛控，也是真的很喜欢言澈那一头看起来柔顺光滑的白发，但也不能真的摸他脑袋吧。
两个人又不熟。
不好不好。
只是闻今目前为止就凝练出了那一枚回血丹。
从触摸到钢笔后产生的刺痛感回想中回过神，闻今的视线落在了刚刚梁屿森没握住掉落在地上的红裙子。
牛皮纸卷播报闻今给梁屿森回血丹后，那件始作俑者的裙子，在地上没人敢继续触碰。
几个人转移阵地，围绕在林书意找到的湿水书包旁边，几个人齐齐下阵，从里面翻找出一些学习用品，正在观察文具、课本、小孩子的玩具还有笔记。
试图找出些能用的东西。
宋知勉停在裙子面前询问，“你拿过来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叶然摇摇头，“就是普通的裙子。”
宋知勉脑子转的很快，虽然对于梁屿森的技能都是猜测，但是对方能主动摸裙子，一定是有什么目的。
他当时一定是在使用自己技能。
宋知勉确认自己的想法没错，紧接着提醒大家，“不要对这里找到的物品随意使用技能，可能会遭到反噬。”
原本正扒拉书包扒拉的起劲儿的几人，手上的动作齐齐静了一下。
确认自己没有在使用技能之后，才继续之前的动作，分别将泡水的纸展开、将刻有字迹的铅笔拿出来，试图把水擦干。
但是书包内的所有东西都像是水龙头一样，纸上的水无论如何也吸不干，铅笔上的水无论如何也擦不干，就连淅沥着滴水的书包也无法将水控干。
似乎只要几个人有时间，这个空间可以变成游泳池。
闻今没有管书包，她现在想要尝试一下，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将这里的物品含有的力量转化为药剂的能力。
她在宋知勉提醒之后，也跟着乖乖点头，走到裙子旁边，蹲下，双手分别撑在两个膝盖上。
看到闻今蹲下，言澈也亦步亦趋的跟着蹲下。
闻今侧头看，言澈面具后面的那双眼睛干净纯粹，在对她使用“设定一”之后，眼神中那些不太礼貌的直视、灼热、肆意都渐渐隐去了。
看到闻今也看向自己了，言澈以蹲着的姿势朝闻今靠近了些。
闻今默不作声拧了一下自己的腿。
怎么感觉这个动作，她在喂学校里大黄的时候，遇到过？
闻今赶紧驱赶不着边际的想法，收回视线，伸出右手，小心翻裙子。
距离近一些才看的真切，这件裙子原本确实为红色，但上方绽开的如同玫瑰花般痕迹的并非装饰的花朵，而是干涸的血迹。
血迹在裙子上绽开的血花。
闻今在翻动的时候，尝试着复刻上一次触碰钢笔时的感受，将意识凝聚在指尖，释放，自指尖某一点把意识分散成无数细线，牢牢攀附在物体上，有序扎进物体中。
意识能够容纳无形的物，就像是输送液体的细小管道。
一股又一股力量，从裙子中经过细线传送到指尖，被意识卷入的时候指尖有些刺痛，但是她的血液经脉中似乎又有着什么圣洁的力量。
在力量从指尖没入的瞬间，那些刺痛人的力量通通被洗涤干净，转化为闻今能够调动使用的温和力量。
只是到目前为止，洗涤过后的力量，以闻今的能力，只能搓出来回血丹，甚至大一些的都搓不出来。
不过，不管能用到什么程度，可以确定的是，闻今此时的试验成功了。
牛皮纸卷没有说她天赋技能的使用详解，但看过升级流小说的闻今猜测，关于天赋和技能的使用，99%的概率是随着她积攒或者转化的能量增多，她的天赋也会随之升级。
确认了自己的天赋使用情况，闻今准备坐实自己奶妈的身份。
给自己真实的能力做一层掩护。
闻今的手一边从裙子上吸收着能量，一边对宋知勉和梁屿森提建议，“不如在梁屿森使用技能的时候，我帮梁屿森回血，如果还不行，我们就先不管这个了。”
少女说话时晶晶亮的眼睛，像是安静的湖，正看着自己，祈盼映出点点回应的光。
梁屿森眨眨眼，错开了和闻今的对视，对于闻今的提议，他有些跃跃欲试，大部分技能都是可以进化的，很少有消耗性的技能。
他很想尝试，如果成功，意味着两个人合作时技能的使用上限，比一个人更高。
宋知勉对此未发表意见，他对别人的技能不会产生占有欲和控制欲。
闻今和梁屿森达成一致，开始尝试。
有了先前闻今隔空给他恢复精神值的先例，他对于闻今也将手放在裙子上的动作没有任何疑问。
宋知勉则像一位骑士，站在一旁守候着，若发生意外，他会及时介入。
闻今和梁屿森面对面站立，裙子在两人中间，同时用手握住一侧。
闻今的力量对于裙子中的不知名力量似乎吸引力很强，都不往梁屿森那边过去了。
最后在裙子里的力量，全部被闻今蚕食殆尽。
梁屿森回溯完这件裙子破碎时最后的五秒钟画面，睁开眼，眼睛晶晶亮的看向闻今。
“可以了！”他激动的睁大双眼，“这次可以了！”
甚至连上次使用技能时产生的不适刺痛和体力流失感，通通都没有了！
闻今一边在手指尖搓回血丹，一边微笑点点头，“那就好，我们抓紧时间看下一件物品。”
“嗯。”梁屿森深吸一口气，平复心情，“裙子上的血是这件衣服的主人被鞭笞的时候浸入进去的，之后这件衣服被脱下来，撕碎了。”
他皱眉沉吟，继续，“看样子，那个小女孩将自己的愤恨全部都发泄在了衣服上，但是最后又舍不得，拿胶带把衣服粘上了。”
“胶带？”闻今提着裙子反反复复看了几遍，不死心，又里里外外翻了一遍，“这上面没有胶带，而且裙子也没有你说的那样被撕碎掉。”
梁屿森对这种情况也无法给出解释，“这个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先看书包吧，学门内的世界本就不可预测。”宋知勉几乎插话，转头看向倒计时钟表，“就剩下12分钟了，先看书包。”
在梁屿森和宋知勉一前一后朝前走的时候，闻今将回血丹弹给了言澈。
立刻收到回复，【你的宠物犬心情愉悦，但饱腹的愉悦感总是短暂的，请不要忘记，对于宠物的陪伴与关爱也是必不可少的，请不要让他有下一次控诉你的机会喔。】